“投奔我?” 陆沉闻言端着粥碗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了然。
是了多半是雨师巷那些旧日街坊得知他昨夜得了周县令青眼落了武籍。
这意味着他名下可免徭役、田税。
这些人闻风而动是想将自家的田亩、人丁挂靠到他陆沉的名下避税! 这等事在这片土地上再寻常不过。
那些一朝得中的举人、秀才老爷们为何甫一登榜门前便车水马龙挤满了提着厚礼、口称“甘愿投效”的人? 剥开那层光鲜的皮内里不过避税二字罢了。
本朝的杂税名目听着或许不算顶重可细水长流层层叠加足以压弯寻常百姓的脊梁。
比如丁银就是按人头征收一人便要交上六百到一千大钱。
多一口人吃饭就多一份负担。
又比如盐税官府计口配盐强行摊派盐额价钱却由官家说了算吃不起也得买百姓暗地里叫苦不迭。
还有所谓的力差银这才是大头! 服徭役是天经地义可若你身有残疾、病弱不堪或实在抽不开身去修河、筑城、运粮怎么办?那就得交钱! 找人代役的价格全看那活儿苦不苦、险不险。
修河筑城这等苦差动辄就要数两雪花银寻常人家一年辛苦又能攒下几两? 便是商贾也逃不过这层层盘剥。
水路陆路的关税开店摆摊的市税、住税买卖田地房屋的契税…… 每一道关卡都伸着手要刮下点油星儿。
甚至那江河湖海里讨生活的打渔人有“渔课”深山老林中砍柴的樵夫、打猎的猎户也躲不过“山泽税”! 这些还只是官府明面上的正税。
若碰上荒年歉收或是遇上一位心肠如铁、刮地三尺的父母官那花样翻新的苛捐杂派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什么组建乡勇保境安民的“经费”那是摊派的名目。
什么剿匪的“剿饷”练兵的“练饷”名头一个比一个响亮。
大户人家要“助饷”得主动献上银子表忠心贫寒小户拿不出钱?那就征你的“马料”、“草束”! 总有一款能榨出你骨髓里的油水。
总而言之在这世道没有官身护体没有功名傍身想做点什么事都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光是这一条条、一款款、一层层的税赋就能像无形的蛛网将人死死缠住勒得喘不过气直不起腰! 这正是陆沉甘愿献出那价值不菲的石乳也要搏一个武籍护身的根本缘由! 这籍是护身符更是通行的路引! “都是哪些人?” 陆沉放下粥碗声音平静并未立刻显露出拒人千里的意思。
他心知肚明。
常言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如今他陆沉在安宁县算是崭露头角得了县尊青睐风光初显那些往日里或许只是点头之交、甚至早已断了音讯的“故旧”闻着味儿凑上来再正常不过。
人心如此世态炎凉。
并非人人都能像黄征那样懂得分寸知进退。
“唉哟!陆少爷还能有谁?” 张大娘脸上满是嫌恶和不屑。
她本就是雨师巷的老住户对那帮子人的底细门儿清。
“领头的就是巷尾那个老泼皮后面跟着他那几个游手好闲的侄子再就是几个平日里就好占便宜、蹭吃蹭喝的街溜子都是些闻着腥味儿就想扑上来啃一口的打秋风混不吝!” “陆少爷您可千万别一时心软发了善心!这些人嘴里抹蜜心里揣刀哪是真心投靠?分明是想着吃您家的白饭讨您家的好处沾您新得的武籍之光好躲掉那要命的丁银力差!” “这还算是轻的最怕的是他们在外头打着您‘陆爷’的旗号欺行霸市坑蒙拐骗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到时候屎盆子扣下来损的可是您辛辛苦苦挣来的名声和前程!” 张大娘在雨师巷摸爬滚打几十年一双眼睛早练得毒辣。
市井里的弯弯绕绕、鬼蜮伎俩她看得太透彻了此刻苦口婆心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陆沉默然。
“收下这些人后患无穷。
” “可若是我今日闭门不见将他们拒之门外就显得我发迹就忘了穷街坊、白眼狼不念旧情各种风言风语就会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出去这名声同样不好听。
” 他深知人言可畏尤其是在这刚刚站稳脚跟的微妙时刻。
陆沉正被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的两难局面搅得心头微沉。
心中思忖着该如何体面的解决了这事的时候。
忽听得院门外传来一声暴喝: “都围在这儿作甚?乌泱泱的堵着人家大门赶紧散了!” 这声如洪钟带着一股常年上龙脊岭背尸养出来的煞气正是板桥乡的背尸人黄征。
只见黄征那铁塔般的身影堵在门口他生得五大三粗筋骨虬结虽大病初愈面色还有些蜡黄但那股子剽悍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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