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外的流民营地在苻坚“以工代赈”、编户整军的方略下逐渐褪去了最初的混乱与绝望开始呈现出一种粗糙而顽强的生机。
壕沟被加深加固简陋的窝棚被有序规划甚至开辟出了几片菜畦。
虽然食物依旧紧缺但每日的劳作换取了基本的口粮也给了这些流民一丝对未来的模糊期待。
筛选出的青壮在经过初步操练后补充进各营虽然战斗力堪忧但至少让李威手下的兵力数字看起来不再那么寒酸。
然而苻坚心中的弦却越绷越紧。
内部秩序初步稳定只是第一步外部的压力从未减轻。
河东如同一座孤岛四周强敌环伺。
西面的姚苌、慕容冲虽暂时无暇东顾但威胁始终存在。
南边的东晋看似隔岸观火但荆襄一带的晋军动向仍需警惕。
而最大的、也是最迫切的压力来自东北方向——河北慕容垂的后燕。
他几乎每日都要询问影狼:“派往邺城的使者还没有消息吗?” 与儿子苻丕的联系如同断线的风筝杳无音信。
邺城被慕容垂大军围困已近一年情况如何?是仍在坚守还是已然陷落?苻丕是生是死?这一切都关乎他下一步的战略决策。
若邺城已失苻丕败亡他贸然东进河北无异于自投罗网。
若邺城尚在他又该如何突破慕容垂的重围与苻丕汇合? 这种不确定性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感到沉重。
这一日他正与郭质、李威商议是否要派出一支精锐小队冒险向北渗透尝试穿越慕容垂的控制区直接联络邺城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影狼那特有的、几乎不带情绪的声音: “陛下使者回来了。
”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苻坚猛地抬头:“快宣!” 帐帘掀开一名风尘仆仆、衣衫破损、脸上带着深深疲惫与惊魂未定神色的汉子踉跄着扑了进来跪倒在地声音沙哑得几乎撕裂:“陛下!臣……臣幸不辱命!” 正是十日前派往河北的三名使者中的一人也是唯一回来的一人。
“起来说话!邺城情况如何?苻丕呢?”苻坚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
那使者挣扎着起身脸上露出悲愤与后怕交织的神情:“陛下!邺城……邺城还在坚守!长乐公(苻丕)仍在城中!只是……情形万分危急!” 他喘息着开始讲述九死一生的经历和邺城的现状。
慕容垂大军将邺城围得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他们多次尝试靠近两名同伴皆在穿越封锁线时被燕军游骑发现射杀只有他一人侥幸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夜色掩护摸到了邺城西南角的一处排水暗道才得以潜入城中。
城内的景象堪称人间地狱。
存粮早已耗尽军民皆以树皮、草根、甚至皮革、粘土充饥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惨剧时有发生。
守军伤亡惨重能战之士不足五千且大多面带菜色倚着城墙才能站立。
箭矢滚木礌石等守城器械也即将告罄。
“长乐公……”使者声音哽咽“长乐公日夜巡城与士卒同甘共苦形销骨立但……但仍在苦苦支撑!他说……他说……”使者抬起头眼中含泪模仿着苻丕的语气“‘父皇必在筹措援军!邺城在大秦旗号便在!我等唯有死守以待王师!’” 帐内一片死寂。
李威、郭质等人面露震撼与肃然。
他们能想象那是何等的惨烈与坚韧。
苻坚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儿子苻丕那年轻却被迫承担起如此重压的身影。
心痛、愤怒、骄傲……种种情绪交织翻涌。
作为父亲他心疼儿子的处境;作为帝王他欣慰于儿子的忠勇;作为战略家他深知邺城坚守的意义——它像一颗钉子死死拖住了慕容垂的主力为他在河东的整合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慕容垂军势如何?”苻坚再睁开眼时已将所有情绪压下只剩下冰冷的冷静。
“燕军势大号称十万实数当不下五六万之众兵精粮足轮流攻城日夜不休。
但……但也并非铁板一块。
”使者努力回忆着细节“围城日久燕军亦显疲态。
且慕容垂之子慕容宝与侄儿慕容麟似有争功之意配合并非十分默契。
此外河北各地坞堡豪强表面臣服燕军实则首鼠两端赋税征调多有不从慕容垂亦需分兵弹压……” 信息非常关键!邺城仍在坚守慕容垂军内部有矛盾河北地方势力不稳! “长乐公可有话带给朕?”苻坚沉声问。
“有!长乐公言若父皇已整合力量切莫急于强攻慕容垂重围。
可先遣偏师北上骚扰燕军粮道或南下联络河北心向大秦之豪强使其袭扰燕军后方分散其兵力动摇其军心。
待其露出破绽再里应外合或可破敌!”使者一口气说完显然这是苻丕深思熟虑后的建议。
苻坚缓缓点头。
苻丕的建议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正面硬撼慕容垂主力目前绝无胜算。
必须从外围入手削弱其实力寻找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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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越苻坚第八十一万大军第10章 邺城远望来源 http://www.mgkan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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