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将岑卿从深沉的昏迷中拉扯出来。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透过枝叶缝隙洒下的惨淡月光。
身体仿佛被巨石碾过左臂传来钻心的疼痛稍微一动便牵扯全身右腿的麻木感尚未完全消退黑煞那道气劲留下的阴寒气息仍在经脉中隐隐作祟。
她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第一时间侧耳倾听确认周围只有夜枭的啼叫和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那个恐怖的白袍修士早已离去。
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持续了一瞬便被更强烈的危机感取代。
此地不宜久留!黑煞虽死但谁又能保证没有其他危险?她此刻的状态随便一只野兽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咬紧牙关她用尚能活动的右手支撑起身体冷汗瞬间浸透了残破的衣衫。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左臂骨折多处软组织损伤内腑受创不轻右腿外侧伤口深可见骨阴寒能量阻碍着愈合。
背篓还在身边但里面的东西散落了大半玉盒和剩下的两滴地灵乳不知所踪幸好最重要的几个储物袋、火灵珠、研究笔记和核心工具都还在。
她挣扎着用树枝和撕下的衣料勉强固定住骨折的左臂又嚼碎了几株有镇痛消炎效果的草药敷在右腿伤口上。
每动一下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但她眼神始终冷静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必须立刻离开! 她舍弃了大部分不必要的负重只将最重要的物品贴身藏好拄着一根粗树枝当拐杖拖着残躯一步一挪地向着记忆中来时的方向朝着青岩镇的方向走去。
这段原本只需大半日的路程对她而言成了漫长的煎熬。
伤口在不断渗血体力在飞速流逝意识因疼痛和失血而阵阵模糊。
她只能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避开可能存在危险的兽径寻找相对平缓的道路。
渴了就喝几口山泉水;饿了就嚼几口所剩无几的干粮。
夜晚的山风格外寒冷加重了她的伤势。
有几次她几乎要晕倒在路上但脑海中那无数“路人丁”湮灭的画面以及内心深处那股不屈的求生执念又硬生生将她拉回。
三天后当青岩镇那低矮的城墙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时岑卿几乎虚脱。
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浑身血迹和污垢拄着的树枝也早已磨得光滑。
她没有从城门进入而是绕到镇子边缘循着记忆中找到了一处较为隐蔽的破损墙垣艰难地翻了进去。
她不能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大街上那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刻她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处理伤势补充物资。
而第一个浮现在她脑海中的竟是张铁手那间不起眼的工匠铺。
并非完全信任而是一种基于之前短暂接触的判断。
张铁手似乎对她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人有种另眼的看待而且他身处凡俗与修士牵扯不深或许能提供暂时的庇护和所需的帮助。
趁着夜色她如同受伤的野兽悄无声息地潜行在青岩镇偏僻的巷道中避开了打更人和偶尔路过的醉汉终于来到了张记工匠铺的后巷。
铺子早已打烊后门紧闭。
岑卿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了片刻积蓄起最后一点力气用那根树枝有节奏地、轻轻地敲击了几下后门——这是她之前观察到的张铁手与某个老主顾约定的暗号。
片刻的寂静后门内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门栓被拉开一条缝隙张铁手那张布满皱纹、带着警惕的脸出现在门后。
当他借着月光看清门外之人的模样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血人。
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血腥和草药混合的刺鼻气味左臂用粗糙的树枝固定着扭曲变形右腿血肉模糊脸色苍白得如同死人唯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带着一种历经生死磨砺后的沉寂与冰冷。
正是那个数月前离开曾帮他解决过林家难题的古怪“少年”。
“是你?”张铁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他迅速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注意一把将几乎站立不稳的岑卿拉了进去然后飞快地关上门插好门栓。
铺子后间狭小杂乱充斥着金属和燃料的味道。
张铁手将岑卿扶到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点亮了一盏油灯。
在昏黄的灯光下岑卿的伤势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遇到硬点子了?”张铁手一边快速翻找出干净的布条、清水和金疮药一边沉声问道。
他没有多问细节在这苍云山脉脚下这般重伤从何而来不言而喻。
岑卿点了点头没有力气多说。
她任由张铁手帮她清洗伤口重新正骨包扎。
老人的手法出乎意料地熟练和老道显然并非第一次处理这种伤势。
“骨头断得厉害内伤也不轻还有股子阴寒气盘踞在经脉里……”张铁手一边处理一边眉头紧锁“能捡回条命算你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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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今天也在努力拯救悲惨路人丁第22章 残躯与归途来源 http://www.mgkan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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