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跌进共食灶前的土坪时膝盖蹭破了皮手里的布条还在冒烟。
他张着嘴喘气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最后只挤出几个字:“北岭……粮车……烧了。
” 麦穗正蹲在灶台边翻看陶片上的冻肉记录听见动静抬头一眼就看见那截焦黑的布条——是运粮队用的麻绳头打的是赵家村特有的死结。
她站起身没说话转身进了灶房。
片刻后出来手里多了个粗陶碗递给少年:“喝口水慢慢说。
” 少年咽下水抖着手把事情讲完。
陆恒的人扮作山匪在北岭拐子坡设伏三车粟米全被泼了火油点着押车的两个汉子一个逃回来报信另一个断了腿困在半路。
人群围拢过来有人开始嘀咕:“这下可怎么办?上回靠野果撑过去这次连种子都还没下地。
” “妇人当家终究压不住这种祸事吧?” “该等石柱回来主持大局才是。
” 麦穗听着没反驳也没动怒。
她走到灶台前敲了三下铜锣。
“阿禾!”她扬声喊。
阿禾从隔壁晒酱棚快步赶来脸上还沾着豆粉。
麦穗递给她一块新刻的陶片:“按老规矩野果粥每日两顿加半勺酱;病弱户加一勺冻肉汤。
晒酱坛今夜多熬一锅明早分送到各里。
” 她顿了顿“再派人去西沟找耶律齐留下的商队旧部拿奶酪方子换粟米能换多少算多少。
” “你真要拿秘方出去?”阿禾压低声音。
“秘方能救人才叫秘方。
”麦穗看着她“告诉他们谁肯帮忙运粮家里三天优先供餐孩子上学堂免一个月柴草。
” 消息传开不到一个时辰就有六户人家主动报名组队。
两个寡妇甚至拆了自家门板当运粮担架。
接下来七天共食灶的烟火没断过。
麦穗每天清晨立起一块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当日粮源、用量、分配名单一笔不落。
识字的妇人轮班站在牌前给不识字的念一遍。
有次赵王氏路过盯着账目看了半天忽然嘟囔一句:“连羊骨头熬几遍都记真是较真到家了。
”说完又补了句“可……比官仓那帮人强。
” 夜里祠堂方向传来断续的陶磬声。
里正赵德一个人坐在堂前手里攥着那根传了三代的铜杖杖头雕的牛首已被磨得发亮。
他儿子进来劝他歇息他摆摆手:“你不懂。
这村子现在是靠她在撑。
” 第八天清晨天刚透亮赵德从祠堂走出来。
他没穿礼服也没戴冠只穿着平日的粗褐脚上是一双旧履。
铜杖拄在地上走得慢但一步没停直奔共食灶。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有人认出他手里那根杖低声惊呼:“那是里正权杖!” 赵德走到灶台前抬眼看麦穗。
她正指挥人往锅里倒五加皮果浆闻声转过身手上还沾着湿泥。
两人对视片刻赵德开口声音不大却人人都听得清:“我老了。
” 他顿了顿又说:“这村子我也撑不动了。
” 说着他双手捧起铜杖往前递了一寸。
“这杖……”他缓缓道“当配铁犁。
” 人群一片死寂。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冰面。
祖上传话铜杖象征宗法只能交男丁之手更别说“铁犁”是女人鼓捣出来的新家伙什——当年麦穗推广曲辕犁时他还亲自烧过一张图纸。
可眼下他亲口承认了。
麦穗没立刻接。
她看着那根铜杖也看着赵德眼里深深的皱纹。
那里面有过不屑有过压制也有过无数次沉默的默许。
她轻声问:“您真想好了?” 赵德点头:“昨夜我数了一遍这半年村里没饿死一个人。
冬有冻肉春有野果病有药汤孩子能念书。
你做的这些事我不懂但我看得见结果。
” 他苦笑一下:“你说‘让所有人吃饱’我原以为是疯话。
现在……我信了。
” 麦穗终于伸手接过铜杖。
铜杖入手沉木柄包着一层薄铜皮年岁久了边缘有些毛刺。
她握紧了举起来在晨光下一转。
阳光照在杖头上牛眼的位置闪了一下光。
就在这时远处山道扬起一阵黄尘。
一匹马从岭口疾驰而来马上人肩头飘着一面褪色的旗旗角绣着狼头图案。
麦穗眯眼一看嘴角微微动了动。
“柱子回来了。
” 赵德顺着她目光望去忽然笑了笑声不大却带着释然:“好!好!这村子该换个天亮了!” 赵石柱勒马停在村口翻身下马时动作利落肩上的旗被风掀起来拍打着他的背。
他大步朝共食灶走来靴子踩在土路上发出沉实的响声。
走近了他先看了看麦穗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铜杖眼神复杂像是惊讶又像是早就料到。
“听说粮道被劫了?”他开口第一句。
“烧了三车。
”麦穗答“现在靠野果和冻肉撑着刚换了些粟米回来。
” “你又救了全村。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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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大秦种田养家第135章 里正交杖配铁犁女性领导终正名来源 http://www.mgkan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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