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轮锅炉房的铁门在陈玄墨面前轰然闭合锈蚀的门栓自动锁死。
胖子抡起铁锹猛砸溅起的火星在黑暗中划出诡异的荧光轨迹——那些锈斑里掺着人血此刻正沿着门缝渗出。
墨哥!这门在喝老子的血!胖子突然怪叫。
陈玄墨扭头看去铁锹柄不知何时长出倒刺正贪婪地吮吸着胖子掌心的伤口。
胎记突然灼痛他甩出匕首斩断木柄断口处喷出的黑血竟在半空凝成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
锅炉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整艘货轮突然倾斜四十五度。
陈玄墨抓住悬垂的铁链链环上密密麻麻刻着生辰八字。
当他的血沾到丙辰年三月初七那行字时整条铁链突然活过来蛇一般缠住他的手腕。
这他娘是活的!胖子抡起半截铁锹狂砸。
铁链崩断的瞬间锅炉房的照明灯集体炸裂。
黑暗中浮起九盏青铜灯灯油里泡着的正是失踪多日的小翠残魂。
陈玄墨的罗盘脱手飞出嵌进锅炉压力表的凹槽。
表盘指针疯转最终定格在1997年7月1日零点。
压力阀突然喷出滚烫的蒸汽在舱壁上蚀刻出香港维多利亚港的轮廓。
墨哥看脚下!胖子突然扔来半块砖头。
陈玄墨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诡异地扭曲——原本该在左脚的胎记阴影此刻正缓缓移向心口。
他猛然想起林九叔临终的话:七杀移位阴阳交割...... 锅炉房的铁皮墙突然透明上百个半透明的鬼魂穿墙而过。
他们穿着不同年代的服饰每个鬼魂胸口都插着赌场筹码。
陈玄墨的匕首突然发烫刃身映出父亲被铁链拖走前的口型:阴阳墟...... 当啷一声罗盘从压力表弹出带着块烧红的铁牌。
牌面用日文刻着龙脉切断计画日期栏赫然是1997年6月30日。
胖子凑近要摸被陈玄墨一巴掌拍开:别碰!这是731部队的...... 话音未落整艘货轮突然上下颠倒。
锅炉房的铁皮地面裂开巨缝海水裹着腐尸倒灌而入。
陈玄墨拽着胖子跃上横梁发现梁木上钉着九十九枚棺材钉每枚钉头都刻着林九叔的指纹。
抓住!胖子甩来捆消防水管。
陈玄墨荡向对面的通风口时瞥见管壁上用血画着六榕寺塔的结构图——塔基位置标着鲜红的阴阳交割点。
通风管深处传来婴儿啼哭陈玄墨的胎记突然离体飞出在管壁投射出北斗七星阵。
胖子边爬边骂:这船是他妈万花筒啊?怎么走哪都是阵法! 爬出管道时两人愣住了——眼前竟是白天的澳门风顺堂街。
卖猪扒包的摊贩、拍照的游客、敲钟的神父所有人在阳光下都没有影子。
陈玄墨抬手看表怀表的指针正在正逆时针交替旋转。
墨哥咱这是......穿越了?胖子刚要去摸路边的葡式蛋挞整条街道突然褪色。
砖缝里渗出荧绿黏液游客们的五官开始融化最终变成戴着防毒面具的腐尸。
教堂钟楼传来七声闷响陈玄墨的匕首突然指向天空。
本该是太阳的位置此刻悬着半块青铜罗盘。
盘面裂纹中伸出无数血管正将整片天空染成血色。
找到阵眼!陈玄墨冲向教堂。
彩绘玻璃上的圣母像突然眨眼眼珠滚落在地化作赌场筹码。
胖子一脚踩碎筹码爆出的黑烟中浮现林九叔年轻时的脸:时辰到了...... 圣坛后的暗门自动开启寒气扑面而来。
九具冰棺呈北斗状排列每具棺内都躺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从二十岁到九十岁容貌与陈玄墨如出一辙。
最末那具冰棺里九十岁的陈玄墨突然睁眼胸口插着染血的青铜罗盘。
冰棺中的陈玄墨突然抬手枯槁的手指穿透玻璃。
胖子抡起烛台砸过去:盗版还敢嚣张!烛台撞上冰棺的瞬间整座教堂地动山摇彩绘玻璃上的圣徒像齐刷刷转头。
快看罗盘!陈玄墨的胎记突然迸发青光。
九十岁的老者胸口那半块青铜罗盘正在消融化作血水渗入冰棺。
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每道裂缝都渗出赌场筹码筹码背面刻着不同年份的日期。
老者突然开口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摩擦:1997......香港......龙脉......他破碎的瞳孔里闪过林九叔的脸那张脸比现在年轻二十岁正将婴儿时期的陈玄墨按在手术台上。
墨哥当心!胖子突然扑过来。
老者指尖射出的冰锥擦着陈玄墨耳际飞过钉在墙上的日军实验报告瞬间结霜。
陈玄墨瞥见报告上的照片——父亲穿着国军制服正将青铜罗盘递给穿白大褂的林九叔。
匕首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北斗轨迹。
九具冰棺同时爆裂碎冰里裹着发黄的契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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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撼龙逆命录第71章 阴阳交割来源 http://www.mgkan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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