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村头那条小河看着不动其实一天天往前淌着。
眼瞅着河边的柳树冒了嫩芽风也没那么割脸了春天悄悄就来了。
自打上次傅恒丰在院子里当众给我撑了腰张左腾和王小丽那两口子明面上是消停了不少。
至少不敢再大白天堵着门骂街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往我院门上泼粪了。
可我知道他们那黑心肝里憋着的坏水一点没少只是转到了暗处像藏在草窠里的毒蛇更阴险了。
王小丽她娘那个马婆子成了他们家的“军师”。
这老婆子轻易不出门整天窝在家里可村里关于我的那些更脏、更毒的闲话却像长了腿似的传得有鼻子有眼。
说什么我跟傅恒丰睡一个被窝了说王德贵和周凯也跟我有一腿甚至编排我拿身子换钱才让傅恒丰那么死心塌地帮我。
这些话比刀子还狠专往人心窝子里戳。
我听见了只当是耳旁风连眼皮都懒得抬。
跟这种烂人烂事纠缠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跟着傅恒丰他们干收粮我越来越觉出不识字就像睁眼瞎处处受憋屈。
看个账本得像听天书全靠周凯念给我听心里总不踏实。
有时候傅恒丰让我去镇上送个条子或者认个路牌我都得抓瞎得赔着笑脸问路人生怕走错了耽误事。
有一回傅恒丰让我去镇上的供销社帮他取个包裹单子上写着地址和名字。
我拿着那张纸像拿着个烫手山芋在供销社门口转悠了半天愣是不敢进去。
最后还是碰见个熟人帮我看了一眼才把东西取出来。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那个憋屈啊像塞了一团湿棉花喘不过气。
晚上吃完饭傅恒丰他们没急着走坐在院子里抽烟歇乏。
我收拾完碗筷看着他们鼓了鼓勇气走到傅恒丰跟前声音有点发怯:“傅老板……我……我想认字。
” 傅恒丰正跟王德贵说话听见我的话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有点意外。
王德贵和周凯也停下了话头好奇地瞅着我。
我脸有点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我……我不识字好多事办不了心里没底……老麻烦周凯兄弟念账本也不是个长久事儿……我想学哪怕一天认俩仨字也行……” 傅恒丰没立刻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像要把我看穿似的。
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生怕他笑话我异想天开或者嫌麻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掐灭手里的烟头点了点头声音不高却挺认真:“想学是好事。
认字不吃亏。
” 我心里一喜像有块大石头落了地。
王德贵在一旁咧嘴笑了:“嫂子有志气啊!现在认字的女的可不多见!” 周凯也憨厚地点头:“是啊嫂子认字好以后看账本也方便。
” 傅恒丰站起身走进屋里过了一会儿拿了个半旧的本子和一支铅笔出来递给我:“先用这个。
从最简单的开始。
明天开始有空我就教你几个。
” 我接过本子和铅笔那铅笔头削得尖尖的本子纸有点泛黄但干干净净的。
我像捧着什么宝贝似的手都有点抖连声道谢:“谢谢傅老板!谢谢!” 从那天起我就真的开始学认字了。
傅恒丰教得挺有耐心。
他不像村里教书先生那样摇头晃脑就是很实在。
先教我写自己的名字“吴香香”。
那三个字笔画真多啊!我拿着铅笔手笨得像脚横不是横竖不是竖写得歪歪扭扭像蚯蚓爬。
傅恒丰也不急就坐在旁边看着偶尔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带着我一笔一画地写。
他的手很大很有力掌心有点粗糙磨得我手腕有点痒。
他靠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汗味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我心里怦怦跳脸上直发烧。
我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只顾着盯着本子上的字。
“力力”、“小花”、“张老栓”……这些身边人的名字是我最先学会写的。
虽然写得还是难看但至少能认出个模样了。
力力看我趴在小炕桌上写字也好奇地凑过来故意问我用小手指着问:“娘这是啥字呀?”我就教他这是“力”你的名字。
他听到我的回答很开心的说娘你都认识我的名字了好厉害呀小花也咿咿呀呀地跟着学虽然她啥也不懂但屋里有了这点读书声好像一下子就亮堂了不少。
傅恒丰不光教认字还教我简单的算数。
他在地上用树枝画道道告诉我什么叫“加减”。
我以前卖菜心里有杆秤对数字敏感学这个倒是不难一点就通。
傅恒丰看着我心算飞快眼里露出赞许的神色点点头:“你脑子灵是块料。
” 得到他的夸奖我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干活更有劲头了。
有时候王德贵和周凯也在他们看我学得认真也会凑过来开玩笑。
王德贵说:“嫂子你这要是早几年上学没准能当个女状元呢!”周凯就说:“丰哥你可别把嫂子教得太厉害了以后咱们的账本可瞒不住她了!”大家就一起笑院子里其乐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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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野草香香第118章 识字1990年初春来源 http://www.mgkan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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