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一本手抄的书字迹工整清晰一笔一划极见风骨。
更令她惊讶的是书页的天头地脚及行间空白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批注。
见解独到思辨清晰文采斐然。
她抬眼目光再次落回少年身上:“这本书第二页第二段右侧的批注写的是什么?” 江书白明显一怔灰暗的眼眸中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嘴唇微动正要开口。
“他一个卑贱下人能懂什么!不过是胡乱涂鸦罢了王妃金枝玉叶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江福疾声打断语气急切地试图将话题引开。
“你闭嘴!” 沈云帆一声冷喝目光如刀般扫向江福“我妹妹问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插嘴!” 他转而看向江书白:“你但说无妨照实回答。
” 江书白深吸一口气清晰而平稳地答道: “回王妃第三页第二段批注写的是:‘圣人之道非居高临下之训诫乃身体力行之指引。
知行合一方为其谛。
” “第四页第三段正文内容为何?”夏樱毫不迟疑地追问。
“第四页第三段”江书白略一思索便流畅背出“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其后批注为:不争非无力乃容万物之胸襟……” 夏樱眸光微动接连又问了四五处不同页章的内容与批注。
江书白皆对答如流不仅一字不差地复述原文对其后批注的理解与阐释更是深刻独到。
一时间院内寂静无声只余少年清朗平稳的应答声在回荡。
先前嚣张跋扈的两个小厮早已面如土色江福更是额头沁出冷汗。
夏樱凝视着江书白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错辩的认真:“这书从抄写到批注皆是你一人所为?” 江书白低下头声音虽轻却清晰:“回王妃的话…是奴才平日得空时…自己手抄并随手写下些浅见。
” 夏樱转而看向那两个小厮目光清冷:“如何?现在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奴才愚钝!奴才眼瞎!误会了!冤枉了江书白!求王妃饶命!” “求王妃饶命!” 那两个小厮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
夏樱看向沈云帆:“云帆哥你看该如何处置?” 若是在战王府或是护国将军府这等恃强凌弱搬弄是非的恶奴早已被她下令拖出去发卖绝不容情。
但此处是外祖父家她不便越俎代庖。
沈云帆面色冷峻毫不犹豫道:“此等刁奴心术不正我沈家可容不下!江管家你叫来人牙子将他们发卖出府!” “不要啊!二少爷饶命!奴才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两人涕泪横流慌忙求饶。
沈家虽外表低调实则对待下人极为宽厚阔绰。
不仅吃穿用度远超寻常富户月银更是比其他高门府邸的下人多出一倍不止年节还有丰厚的赏赐。
能在沈家为仆简直是一份求之不得的美差。
若因这等事被发卖出去不仅即刻失去这优渥的待遇更会背上恶奴的名声日后绝无可能再找到像样的人家收容! 江福脸上挤出为难的之色躬身上前语气看似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推诿: “二少爷这…这处罚是否过重了些?没多大点事儿啊…书白毕竟只是个下人受点委屈吃点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了他们二人…终究是三少爷院子里当差的下人这…” 话中含义再明确不过——您二少爷恐怕还无权越界发卖三少爷院子里的人。
“江管家!” 一个沉静却极具威势的女声陡然传来打断了现场的僵持“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质疑主子的话?” 话音未落人已行至近前。
正是沈家当家主母叶舒婉。
她神色端凝上前先是亲切地拉住夏樱的手语带歉意:“阿樱府中出了这等不堪的事扰了你的雅兴是舅母治家不严让你见笑了。
” 她适才在厨房盯着午膳的餐食听到下人禀报这边的事情便立刻赶了过来。
夏樱微笑回道:“舅母言重了无碍的。
” 叶舒婉这才转向江福脸上的温和瞬间敛去:“江福我方才似乎听到你在教二少爷如何行事?何时我沈家的主子轮到一个奴才来指手画脚了?” “奴才不敢!奴才万万不敢!” 江福声音发颤。
叶舒婉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敲打之意“当年你随我夫君行商遇险曾舍身救过他一次念及这份旧情本夫人才破格提拔你坐上管家之位予你信任与体面。
但这些年你是否行事有亏仗着资历忘了本分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家的恩情不是让你用来纵容包庇以下犯上的!” “再说了”她语气一转愈发凌厉“三少爷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身边岂能留着这等心思不正欺压弱小的恶奴?岂不是平白污了他的清誉让人笑话我沈家治家无方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破棺而出王妃带飞整个王朝第444章 惩治下人来源 http://www.mgkan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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